kashimuma2022 [樓主]
級別:俠客 (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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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22-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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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
走進屋,一條拉布拉多犬搖著尾巴迎上來,在我身上嗅了嗅,客廳沙發上躺著一只英短藍貓,懶洋洋擡頭朝我看了一眼,不爲所動重新躺下。 “你兒子呢?”我徑直走過去把貓抱起,坐下放在腿上撫摸,想起了剛分開沒幾分鍾的林茵。 “被他爺爺奶奶帶回了老家。”謝暢拿了瓶礦泉水放到我面前:“懶得泡茶了,先喝這個,我去做飯,你先坐著看會電視。” “怎麽是你親自下廚?” “阿姨今天放假,我晚飯吃的是減肥餐,你肯定吃不飽,再給你煮點餃子還是下碗面條?” “隨便。” “那就下面條吧,還有一罐蟹黃醬,拌面條吃味道不錯。” “行。” 可能是被我摸的不太舒服,貓翻身掙起,竄去別處。 我站起身撥開湊過來的拉布拉多犬,走到廚房門口看著謝暢在裏面麻利的忙碌。 “這個小區最近有沒有業主在向外放盤?” “不太清楚,怎麽,你想買?” “嗯,黃茹她爸今年退休,以後打算和嶽母過來長住,現在那套大平層他們可能住不習慣,想換套帶園子的別墅。” “可以啊,夠孝順,回頭幫你問問物業,估計應該有。” “謝了。” “陳濤要是知道你要搬過來,肯定很高興。” “他晚上跟誰打牌?” “還不是他們營業部那幾個同事?輸得多贏得少,技術菜瘾還大,說他幾次都不聽。” “小賭怡情,陳濤不是愛賭的人,就是周末娛樂一下而已,總比出去泡妞強。” “哼,我倒是希望他去泡妞,起碼說明他還有正常的男人欲望。” 這話不好接,我呵呵尬笑兩聲。 “來,端走。” 還好面條已經下好,避免了繼續尴尬。
滿滿一大碗色澤金黃的蟹黃面,拌勻後撈起吃上一口,鮮美的滋味溢滿整個口腔。 “慢點吃,不夠再下。” 謝暢坐在對面,慢悠悠用叉子吃著蔬果色拉。 “夠了。” 我頭也不擡的呼噜噜大口吃著,以風卷殘雲的速度將整碗面一掃而光,放下筷子打了聲響亮的飽嗝。 “吃飽沒?” “飽了。” “沒飽還有餃子,鲅魚餡的,我媽剛寄過來。” “不用,真的飽了。” “好吧。說說,找我到底啥事?” 我看向她盤裏還剩下一大半的青紅蔬果。 “沒事,實際上我經常不吃晚飯,今天是爲了陪你才隨便吃點。” 謝暢放下叉子,抽了張紙巾擦嘴。
我略默,從衣服口袋裏拿出手機,調出酒店地下停車場她被崔副董攬著腰的照片,然後將手機放在桌上,調轉屏幕方向,輕輕推了過去。 謝暢垂眸看著手機屏幕陷入長久沈默,她的反應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既沒有勃然色變,也沒有驚惶失措,平靜的像是幽深不見底的湖水。 房間裏一片死靜,30秒後手機屏幕自動鎖屏變黑。 謝暢擡頭看我,臉上的神色表情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似乎照片裏的那個女人與她毫不相幹。 “你在調查他?” “是。” “你就不怕我告訴他?” 我露出微笑:“你會嗎?” 謝暢白了我一眼,站起身走向酒櫃:“你喝什麽酒?” “紅的吧。” “你不是喜歡喝洋酒嗎?” “洋酒容易喝醉。” “誰讓你喝那麽多。” 她拿來洋酒和兩個杯子,我接酒瓶在杯子各倒了一些。 謝暢端起杯輕輕搖晃,看著杯中琥珀色的酒液,臉上露出回憶之色。 “我剛進集團的時候,被安排在行政公關部,需要經常陪集團領導出席一些迎來送往的場合,甚至一些高檔飯局。這份工作看上去似乎光鮮亮麗很不錯,其實不過是一個調節和烘托氣氛的花瓶,說白了就和KTV裏那些陪酒小姐沒什麽兩樣,無非是有個正式的職位名稱罷了。 後來,我就被姓崔的看上了,他把我調到了人力資源部,還讓我去進修了相關的人力資源課程。剛開始,我很單純的以爲這是集團領導對我的刻意栽培,心裏特別感激,想用努力工作來回報領導的賞識,結果,呵呵。” 叮。我端起杯子主動跟她碰了下,輕抿一口。
謝暢喝了一口,繼續說道:“我從26歲開始做他的情婦,到現在整整十年,最初每個月會陪他三四次,認識陳濤以後我想中斷這種關系,他不同意,只同意減少上床次數,要求我一個月至少陪他一次,但是實際上,可能是體力下降的原因,也可能是有了其他女人,後來幾個月不見得能約一次。 陳濤知道這件事是在生下陽陽之後,那時候我正處在哺乳期,姓崔的忽然冒出來一種怪癖,頻繁約我開房,陳濤察覺到異常後沒有吱聲,悄悄跟了我一段時間,直到拍下實錘證據才找我攤牌。雖然我知道遲早會有這麽一天,但是當這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我還是徹底懵了,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在確鑿的證據面前,我無法否認和辯解,也沒臉請求陳濤的原諒,我們商量好,等孩子滿了周歲就去離婚。沒想到才過了兩個月不到,事情就出現了反轉,自從我們分房睡以後,陳濤天天晚上窩在自己房間裏看些妻子出軌的文章,潛移默化之下竟然覺醒了綠帽心理,然後就找我深談了一次,說是可以接受我在外面的情婦身份,條件是不能對他有任何隱瞞。 其實,姓崔的聽說陳濤發現了我出軌的事情之後,也被嚇得夠嗆,害怕陳濤會鬧到公司來,我趁機向他提出徹底斷了這種關系,他立刻同意了。所以,即便後來陳濤同意我和姓崔的繼續保持關系,我也沒有跟姓崔的透露,倒是陳濤這家夥就跟中了邪一樣,見我久久沒有動靜,反而主動來催,我跟他說已經和姓崔的斷了他還不肯相信,直到過了一年多見我始終沒有動靜才終于相信。 之後他就開始主動幫我物色男人,出于對他的愧疚,剛開始我盡量配合去滿足他的變態癖好,後面的事情就沒什麽了,那天已經跟你說過。” 謝暢端起杯喝酒,我開口問道:“陳濤知不知道你和姓崔的又搞上了?” “不知道。”謝暢放下酒杯,衝我莫名笑了笑:“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和姓崔的怎麽又搞上的?” 我看著她沈默了幾秒,“因爲黃茹?” “不然呢?”謝暢露出自嘲苦笑,“姓崔的知道黃茹是我介紹進來,先是讓我去做她的工作,被我委婉拒絕後,又提出讓黃茹做他的助理,黃茹沒有答應,他懷疑我在背後搞鬼,于是開會的時候故意找碴對我進行當衆批評,幾次之後,同事們都察覺到了異常,開始在背後議論紛紛,這樣下去,我要麽辭職不幹,要麽只能采取主動緩和關系,否則在他手下工作只會越來越舉步維艱。” “或許你說的他給你穿小鞋是真的,但如果說是爲了黃茹你才決定重新當他的情婦,這一點,我不相信。”我目光平靜的看著她,淡淡道。 “你相不相信無所謂,總之黃茹沒有被他搞到手,這是事實。” “我相信黃茹,就算她被調去當姓崔的助理,也不可能成爲他的情婦,反而很可能被黃茹檢舉揭發丟掉副董事長的位置。” “是嗎?你對你老婆就這麽有自信?那請問她爲什麽會和宋嘯搞到一起?” “宋嘯在她眼裏不過是一條狗罷了,和你們家的辛巴一樣。” 那條拉布拉多犬聽到我叫它的名字,慢悠悠甩著尾巴走過來,蹭了蹭褲腿。 “是嗎?”謝暢笑了,笑容意味深長:“辛巴是很可愛,不過,再可愛我也不會和它接吻,更不會和它……” 我的目光冷了下來,盯著她,一言不發。 謝暢情知失言,移開視線,誠懇道歉:“對不起,算我說錯話。” 說完,舉杯朝我略做示意,然後一飲而盡。
我收回目光看著杯中酒,問道:“爲什麽要鼓動黃菲去你們集團?” 謝暢愣了下,旋即苦笑:“你懷疑我在拉皮條?孟海,咱們認識已經有六七年了吧?你覺得我會是這種人?” 她失望的看著我,略做停頓,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如果我說真的喜歡黃菲,你肯定不信,可是如果你見過十年前的我,就知道我沒有騙你。這麽說吧,我現在看到黃菲,就像是看到了十年前的我。” 我略默,端著酒杯朝她示意了下,然後一口喝光,做爲誤會的道歉。 “是,我的確不是完全爲了黃茹,更多的是爲了自己,爲了保住現在的位子。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呵,別說你,連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可是沒辦法,我沒你老婆那麽好命,有一個能夠替她撐起一片天地的好老公。陳濤雖然對我不錯,但他的能力有限,能把自己顧好就算不錯了,別想指望他能夠幫到我什麽。 就拿這套別墅來說,月供15萬,還有15年才能供完。如果我丟了工作,房貸加上一家三口的吃喝拉撒,就憑陳濤那點收入根本顧不過來,要知道,他年前入股你的新公司那筆錢,還是到處找人借的,把他爸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才勉強湊齊。所以,你覺得我現在敢冒丟掉工作的風險去得罪我的頂頭上司嗎? 更何況,我的丈夫還主動去找男人來操我,都是給人操,給別的男人操分毛不掙,給姓崔的操起碼還能保住現在的位子,而且以前又不是沒讓他操過,我有什麽好矜持的?” 謝暢情緒有些激動,給自己倒了半杯酒,仰頭喝掉大半。 我略微思索了下,問道:“你是不是不希望姓崔的倒掉?” 謝暢沒有立刻回答,沈默幾秒之後,歎了口氣:“說實話,我自己也很矛盾,有他在,能保證這個位子一直讓我坐下去,但是我又不想繼續當他的情婦。所以,如果你能成功把他搞倒也挺好的,起碼我不用繼續糾結下去。至于新領導上任會怎麽樣,到時候再說吧,說不定看在我能力還算不錯的份上,會繼續留任也不一定。” 我知道她後面說的話是在安慰我也是在安慰自己,做爲公認的前任領導死忠心腹,新領導怎麽可能會繼續讓她留在那個關鍵崗位上?
想了想,我問道:“陳濤跟你說過新公司的情況沒有?” “沒說具體,只說你們開局還算不錯,做成了幾筆小業務。” 小業務?不管陳濤留這一手目的何在,我都決定給謝暢透個底,以爭取她在報複姓崔的過程中可以盡量提供一些協助。 我將三筆投資項目簡單說了一下,最後總結道:“……單單是兩筆投資中介,新公司已經有了一千多萬的收入,而且這些收入幾乎不需要多少成本。而我們自己投資的那個項目,預計半年左右會進行下一輪融資,到時候估值至少會翻上兩倍甚至更高,等到這個項目將來成功上市,那將會是幾十上百倍的收益。” 謝暢吃驚的看著我,我端起酒杯和她的杯子碰了下,自信滿滿道:“所以,HR總監的工作丟了就丟了吧,沒什麽大不了的,你老公那20%的股份,現在隨便就能賣出三四倍的溢價。” 陳濤當初拿了600萬入股,和王翼一樣都占20%股份。 謝暢咽了咽口水,滿臉難以置信,過了一會兒,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目光不善咬著嘴唇。 我知道陳濤要慘了,活該,誰讓他敢惦記我老婆呢? “你最好裝做不知道,我們是半年分一次紅,到時候我會提前跟你通氣。” 謝暢點了點頭,“這兩天我會把姓崔的資料整理出來發給你,如果你想在他的辦公室裏做什麽布置,我也可以幫忙。” “合作愉快。”我端起酒杯和她相碰。
倆個人舉杯共飲,喝完放下酒杯,謝暢目不轉睛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被她看得心裏發毛,正打算起身告辭之際,只見她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跟前,拉開我的手,摟著我的脖子面對面跨腿坐下。 兩個人近在咫尺,距離太近看不清臉部全貌,只能看清對方的眼睛。 謝暢的瞳孔裏閃爍著欲望的光芒,我歎了口氣:“別這樣,陳濤是我兄弟。” “你兄弟想讓你操他老婆,你如果不信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開免提。” “我不能對不起黃茹。” “是她對不起你在先,而且,我聽陳濤說你和黃菲應該已經上過床了。” “他在胡說八道。” “陳濤在別的方面眼光的確一般,但在這方面從來沒有看走眼過。” “我管你叫嫂子,咱們真不能這樣。” “你嫂子爲了保護你老婆犧牲自己陪老男人上床,你這個做丈夫的應該對我做出補償。” “可以換種方式補償,我給你找個帥哥大學生吧,你想要啥樣的?我保證讓你滿意。” “少來,我誰都不要就要你。” “唉,你幹嘛總是盯著我?我長得又不是很帥,年齡比陳濤還要大一歲。” “陳濤說以前和你有過一次比賽,你很厲害,堅持了一個多小時。” “那是以前,現在差遠了去。”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差也比我老公厲害。” “陳濤聽了肯定會生氣。” “不會,他都跟我角色代入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害得我現在見到你就忍不住會朝那方面想。所以,你必須和我做一次,讓我消除這份持念,你如果不答應,我明天就去跟姓崔的告密。” 我露出苦笑:“哪有你這樣的?上趕子威脅男人跟你上床?” “沒辦法,誰讓你磨磨叽叽的,明明下面已經硬成啥樣了,還要裝得一本正經,那我不給你找借口還能怎麽辦?” “那說好,就這一次,以後絕對不能再有了。” “嗯,就這一次。” “在哪兒?在這兒?” “當然是去床上,抱我進臥室。” 我拿起桌上手機看了一眼,八點半,如果一個小時之內解決戰鬥,能趕在十點前到家。 于是,我雙手抄住謝暢腿彎,托住她的屁股,站起來朝臥室走去。 來到臥室把人放到床上,兩人二話不說同時開始脫衣服。
此時的我只想當成還了一份人情,做完趕緊回家,卻沒有想到藏在天花板一處隱蔽角落裏的針孔攝影頭正處于工作狀態,以至于幾天之後,陳濤約我喝酒,酒至微醺的時候拿出手機神秘兮兮的給我播放了一段視頻,還貼心的事先給我戴上了藍牙耳機。 畫面是俯視角度,男人壓在女人快速聳動,嘴裏叨著乳頭,女人閉著眼睛說不出來的痛苦表情。 耳機裏的呻吟清晰可聞,夾帶著淫聲浪語。 “……哦,天呐!又頂到了!” “好舒服……太舒服了……從來沒有這麽舒服過……天呐,你真的太會玩女人了……” “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操死我……操死我……” “吃吧,吃我的奶,所有的奶水都是你的,我兒子吃了你老婆的奶子,我的奶子就給你吃,你可以隨便吃……” “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啊……又要到了,天呐,饒了我吧,我真的要死了……” 我摘掉耳機砸給陳濤,怒道:“你們倆公婆估計設計我?” 陳濤關閉屏幕,笑道:“謝暢不知道我在屋裏裝了監控。” 我眼神不善的盯著他:“你把這個給我看是什麽意思?” “嘿嘿,沒別的意思,讓你欣賞下自己的戰鬥雄姿。” “你丫有病!” “確實有病,我就喜歡看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操,嘿嘿,怎麽樣,我老婆操起來舒不舒服?她的奶水好不好喝?” “你知不知道完整的事情經過?” “知道,從你進門之後的整個視頻我全看了,唉,你別搞這麽嚴肅,我都說了沒別的意思,就是拿來給你回味一下,順便再表個態,以後隨時歡迎你去,這也是她的意思,嘿嘿。”
我久久凝視著陳濤,直到把他看得漸漸露出了尴尬的表情,這才長長歎了口氣,誠懇說道:“不管怎麽樣,這件事情終究是我對不住你。黃茹你別想,我是不可能答應的,黃菲也一樣,她們只能是我的女人,我可以在別的方面做些補償,唯獨這個不行,今天把話說開,以後別再提這事兒,也別再有這種心思,不然的話,兄弟我會很難做,明白我的意思吧?” 陳濤也歎了口氣:“明白,你從小就是特別護食的性格,這我比誰都要清楚。放心,我對黃茹也就是年會之後才有那麽一丁點想法,你說開了我也就不想了,其實,做爲一個綠帽癖來說,看自己老婆被別人操,要遠比操別人老婆更覺得刺激。所以,我也就把話直說了,希望你以後能抽時間去家裏坐坐,兩三個月去一次就行,就當是幫兄弟一個忙了,你看行不行?” 我神情複雜的看著這位目前留在國內唯一的發小,實在有些難以理解。 見我沒吭聲,陳濤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自從知道你和謝暢上過床之後,這幾天我和她每天都做,比當初給她找大學生還要刺激。” 我無奈搖頭:“刺激總會逐漸消褪的,以後不滿足了怎麽辦?” 陳濤:“能管用一段時間就行,咱們馬上奔四了,撐死也就能放開再玩個四五年,等以後新鮮勁過去,我就去學參禅念經,修身養性。” 我嗤了一聲:“你還修身養性?少他媽跟我扯蛋!” 陳濤笑道:“我怎麽不能修身養性?你要知道,只有在紅塵中打過滾的人,才有可能去看破紅塵,正所謂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哈哈哈。” 聽到這話,我微微一愣,心裏似乎有所觸動。 忽然想到了妻子,想到了黃菲還有林茵,想到了那天晚上謝暢乳頭流出的汁水,想到了從前和不同女人的種種做愛情景…… (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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